第二天早上,我九點就到工地了,引頸企盼老闆的到來,或許場地時間並不適宜,但總是得試試,看有沒有機會空檔來”解釋”一下,去工地晃晃先。
老闆九點半到,跟機電營造到處哈啦著,看來是沒機會切入,靜觀其變吧!十點,會議開始進行,今天業主大頭沒來,少了那搞不清楚狀況的嘮叨與囉唆,所以會議進行的很順利,約40分鐘後漸入尾聲。偷偷塞了張紙條給業主窗口的HO君,大意是說,老闆要招待出國,2/1出團,日期上不知是否…?
HO君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陽光燦爛,小聲說已經知道了,嗄?我臉上帶著狐疑、熊呆、貓嚇、雞眼……HO君指了指隔幾個座位的老闆……
我說:[他告訴你的?]
[嗯!開會前……]
HO君又補了句:[不過,昨晚,阿姨早就打電話告訴我了!當然可以去。]
又補了句:[對了!我家三個人哦~~~]
靠!這個”壞計”阿姨,為了自己的玩樂私心,分明就是要將此事搞成既定之事實,生米煮成熟飯、霸王硬上弓、先上車後補票、先斬後奏…(還有啥可形容的?)讓老闆無法回心轉意,改變主意!
我回到辦公室前,辦公室另一位小姐,偷偷發簡訊給我,告訴我,現在是五五波。驚!!!
先說明一下,我那個設計單位,總共只有四個人,我、會計阿姨,還有兩個小姐。這兩個小姐歸我管,但四人都直屬老闆。第一天,我們三個是一致的不想去……會計是想去的要死,真的是”哈的要死”(其心態可見一般)!
經過第一天的不爽,她知道身處1:3的敗勢,所以暗中運作,利用晚上緊急(偷偷)連絡HO君,想要搞成豬羊變色、藍綠變天……在老闆跟我出門,不在的早上,用盡利誘、威脅去蠱惑另一小姐,該小姐被她纏到煩死了,遂應付性地說了一句:[好啦好啦!能去就去咩!]五五波於焉出現……。
一開始我們三人不想去的原因,大致相同。都是覺得:
一、 要跟家人一起出遊才有快樂的感覺!但是,這是沒辦法說出口的理由,老闆招待,難道還得包全家?
二、 景氣不好,能省就省,存三萬是三萬,存六萬是六萬;萬一老闆明後年退休收攤,大家都一樣中年失業,有小孩、有房貸…勢必日子更辛苦。
三、 大家都知道事務所其實沒賺錢,都很感恩老闆給的高薪和平時的對待,不應,也不好意思再”佔”老闆便宜。
中午,回到辦公室後,一直到下午五點HO君出現在事務所,在平靜的海面下,隱藏著即將翻起的巨湧大浪……
趁著HO君與老闆在老闆小辦公室談完事情,我趁機鑽入,拿了旅遊行程單交給HO君,在她臉上又再度浮現那燦爛的陽光,說話音量也大起來……我只好更大聲地跟老闆說,我也沒法去,因為巴拉巴拉…所以不嚕不嚕…。
當然,在辦公室外監督了我半天的會計阿姨,那平常不管用的聽覺,現在卻靈敏地跟蝙蝠一樣。馬上站起來說,自己去年夏天去過了,其實也沒多想去……
這種話,竟然說得出來!老天ㄚ!繼阿扁之後,有個更不要臉的人出現了!
嚇得那位早上被她勾勾纏,抝不過說要去的那位小姐,當場緊張地說她也沒有意願參加……
好啦!這下換老闆臉色大便(變?)
[蝦密?玲大家瓏某杯去?]
HO君臉上那燦爛的太陽突然消失在烏雲之後,嗔道:[那我也不要去好了~~~]
經過老闆一片急哄,最後,就只有HO君成行,而且是她全家一起去北海道……。
接下來一直到下班,四個人中,有兩個人的臉很黑很黑、很臭很臭。會計阿姨摔東摔西,乒乒乓乓;而我跟另一位從頭到尾都堅持,沒打算要去的小姐,我們的臉上也開始浮現出燦爛的陽光……
不到六點,會計阿姨黑著臉,提早收拾東西,低頭閃人。
妳再撐呀?為啥不像昨晚那樣撐著不走勒?小心呀!高血壓心臟病的……別氣壞了!(妳看我這嘴真是的……呵呵)
後記:
短短一天半,卻看盡這小小人間的自私、貪婪與小氣……。唉!我的頭髮,真的又白了不少阿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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